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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的三巴掌
付顺来
母亲去世很多年了,可烙在我骨血里的三巴掌却永难抹掉。
第一巴掌。我7岁那年夏天,我和伙伴从瓜地里偷了两个甜瓜,跑回家躲在后院吃。
“哪来的?”
“偷的。”
“啪!”母亲二话没说,把我拽过去照准屁股就是一巴掌,疼得我直转筋,咧着嘴半天没哭出声来。
“做贼?跟耗子一样!恨死人!把瓜扔了!不准吃!给人家送钱去!”母亲那严酷的表情让我怕极了,还不敢哭,只好扔了瓜给看瓜的老头送钱去了。
从此,看见别人多稀罕的东西我都不敢动心了。
第二巴掌。我9岁那年。快进腊月的时候,生产队结算分红,我家按工分分了贰佰元钱。“准备过年,给孩子们扯几尺布做件新衣服,再给孩子们买点鞭炮。”父亲对母亲说。我看见母亲把钱放在板柜里。
“他二婶,”西院的二表奶一大早叫开我家门,喘着粗气在院子里跟母亲说,“家里媳妇生孩子,一个时辰了也生不下来,医院。你手头有钱么?”
“有。”母亲只说了一个字有,就往屋里跑。我抢先下炕,把这仅有的两百元钱换了地方。“嗯?”母亲打开柜就是一怔。“兴许他爸又把钱换了地方了,医院,我再找他爸问钱放在那儿。随后我给你送去。”
二表奶一溜小跑走了。我神兮兮地对母亲说:“过年了,不借给她!”
母亲二话没说,一把把我从被窝里拽出来,照准屁股“啪”的就是一巴掌。我疼得直蹦高,她却夺过钱追二表奶去了。
“小孩子不学理性,哪家还没有个病灾的?等自己遇到事,谁还帮你呢!”母亲回来后瞪着眼训我。
父亲知道后说:“该把屁股打肿!”
从此,“帮”字在我的理解里有了深刻而特殊的含义。
第三巴掌。我12岁那年,一次意外事故把我的腿弄坏了,医生说这孩子要终身残疾了。那年我完小毕业考入新集初中。我说:“不上了。这腿一拐一拐的怎么上学呀。我怕别人笑话,喊我“瘸子。”母亲听后,把我揪起来,照着屁股就是一巴掌。
“小小年纪,还没见事就先低头,不念书,大了干啥都不中,到那时更有人笑掉牙!人要有心劲,有骨气,腿脚越是不好就更要好好读书。再有这些想法,眼睛抠出来喂猪!”
我哭了,哭得很伤心,不是因为母亲这一巴掌打得狠,也不是因为母亲的训斥严,而是理解了母亲养儿育儿的一片心苦。我在内心发誓:等我会写文章了,一定要先写母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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